脑门上,开始泌出了层冷汗。
低下脑袋时,朱潜的眸光刚好射在他脸上。
朱潜说:“你刚说什么了?”
“没——”麋鹿立马把爪子从他肩头上拿开,捂住自己的嘴,“我什么都没有说。”
此刻他只想抽自己的嘴巴。他忘了,差点儿忘了,自己这条命还握在这个小屁孩手里呢。
“你忘了,我却记得很清楚。”朱潜像是漫不经心的口吻,是令麋鹿毛发竖立。
瑜鞅可悲可怜地望了下小表弟的神态:这都是你自找的。
再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人。
难道都忘了吗?
之前堡主和他们说过的,天下唯一不能得罪的人——为护国公王府世子,别无他人。
麋鹿是想不通堡主那话的,说到底,朱潜不过年纪也只是个小屁孩,虽然戴着龙潜万丈金光的名,可改不了是年纪比他小的事实。
而且他这人,真是改不了的脾气,一旦那激情起来,谁也控制不了,他自己都难控制。
如今听到朱潜像是有意挑衅于他的话,他麋鹿真气不打一出来了,叉起腰来说:“是。我是说了那些话。可是,我哪一句有说错你了吗?”
齐羽飞走到边上去了,躲避战火波及。
大黑呃了一声,在心头上。
刚才麋鹿说他主子聪明,这个自然是不用质疑的。他主子的智慧为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