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潜从四周的议论声得知,此人,正是书院德高望重的院长,叫施行道。
走上前面那张应该是讲台的桌子后面,施行道轻轻咳嗽一声,应该是开始说欢迎辞了。
“众位来自五湖四海,对学识怀有学无止境心境的儒生们,今日能有缘齐聚于御鸿书院,乃书院百年难遇的盛典。我等书院中的老夫们,都是深感欣慰,期盼着有志之士,在书院期间,能合谋天下动向,为百姓谋福。各位以为如何呢?”
地砖上坐着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学子们,不由都表现出各有各的诡异神情。
朱潜是坐在了最后面一排左角落的位置,倒不是他特意挑了这个位置,只是单纯因为他进来的比较迟,结果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奔前面去坐了,只余下后面几个视野不好的座位。
古代毕竟不同于现代,没有望远镜,也不是什么阶梯教室。坐在后面一点,都是席地而坐,要是比前面坐着的人身子矮,看不到前面的动静,吃亏变成自然的了。所以,所有人都才奔着前面的位置去坐。这时候,谁顾得上清高。
来这里的人,怎么能算得上清高呢?
书院自身的这些老头子,或许长年深居深山,有种置身世外的淡泊。但此刻前来赴约的人,都不可能是归隐之人,都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人,自然而然,不能清高了。
朱潜往自己右边一看,和他一样,不知道是故意,或是不得已,被迫挤到这最后一排的人,有四五个人。
其中,两个他分明是认得的。一个是在他路过驿站时巧遇到的欧阳家公子欧阳云墨。另一位,则是和他一块上山的熏公子。
至于,那位最后姗姗来迟的皇上,坐在最右手边的角落里。
这么一看,貌似,坐在最后面的人,反倒比较尊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