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慧光那个老和尚对你说的?给你洗的脑?”
莲生倒不好否认这里头没有慧光的观点。
高治又一句哼,知道事实就是这样,道:“慧光那家伙,云游四海,才能把你这个宝捡到手就此握住不肯放开。他必定也是在什么地方听说或是见过我的,否则,也无法把我和朱隶进行比较。不知道,他又是如何评论万历爷以及我们父皇呢?”
莲生抬头看着他的侧颜。只见他的脸,依旧那幅五官,含着的那末冷酷淡漠没有改变,唯一变的,大概只有一点,那就是感情没有那样容易激动了,是好像一把锋芒的刀具忽然懂得如何藏掖了,并不再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细。这,都是通向帝王路的必要的蜕变。
“你,害怕我们的父皇吗?”见四周没有人,对待这个胞弟等于是全心信任,高治说。
莲生看着他,皱了下眉头:“你还在责怪虞世子瞒着你吗?”
“我不是高卓。”高治一句话打断他的臆断,“他或许会责怪国王的用意,把顺武这颗棋藏的那么深,说实话,在事情真相出来之前,他们两个人的真面目,我们谁能想到猜到?”
“可高卓怕了。”
那天,他们两个在院子里听的清清楚楚,高卓最终是怎么臣服在国王脚下的。
“以前我们在大明流荡的时候,听的最多的,不过于,那些皇子怎么在万历爷的手掌心里被玩捏。”
“父皇与万历爷不同。”
高治对此只是把眼睛望回到珠帘里的那末倩影:“或许,只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毕竟两个皇帝,她都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