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后面那句话时,高治停住在了李敏那个院子门口。
只听里头,不时传来一阵阵奴才们的哭泣。
悲哀的气氛从屋里瞬间漫了出来。一道凉飕飕的寒气顿时从脚底直冒。后面的虞世南见他像是站不稳,被吓一跳,走上前去搀扶他。
“走——”
“什么?”
“我说走,走——”
抓住门框的高治转身。
虞世南吃惊着,不知道怎么解说他此刻的行为。
“最少进屋看一下她的伤情。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她。可她终究是高卑的贵客,北燕来的贵重客人。这个事情关系到高卑国与北燕之间——”虞世南像是极力劝说他的话,在瞅到他那半张几乎苍白到了没有血色的脸时,顿然没了声音,再次给吓的。
不是吧?他刚才是看错了吗?他看到什么了?看到那个冷酷的男人在心痛?
高治苛薄的嘴角勉强撑起那几度,一只手捶到了自己胸前,微垂着脸说:“我是很讨厌她,因为她说的话,总是对的,没有错的。包括她之前说的,说我们都有国王的那个病,一样的病。我刚才在殿堂上都看见了,高卓在捂着胸口。所以,你不要告诉莲生,否则,他会和我们一样——”
虞世南呆了会儿以后,只能是点了点头,扶着他出了王府的门。
后面跟来的太医拎着药箱,奉命进入付亲王府不过一阵,即慌乱地跑了出来,对陪着他来的宫里人喊:“不行了!快,回去告诉皇太后,说是病人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