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儿是表兄弟,另一个亲兄弟是谁,结果不容置疑。
屠二爷说话也是个爽利的,很直率的,压根不会顾忌他人怎么想的,对着李敏又扬了扬眉:“其实我和你,倒是没有什么牵绊才对。可是,偏偏,这两个兄弟都是我很看重的人,所以,对你,爱屋及鸟。”
如果一切推断是真,宛如徐家人恨着那个男人和男人的每个女人和孩子一样,这屠二爷和屠二爷的家人,理应也该讨厌她李敏。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能爱屋及鸟了呢?按理来说,我应该痛恨你,好比痛恨高卓一样。不过,什么事情都好,但凡讲究理由。爱也好恨也好,都是有理由的。可能是因为你和你母亲,与高卓和他娘,完全是两码事儿。要我们恨,自然是恨不起来了。毕竟那男子碰上你母亲之前,我这两个兄弟的母亲已经仙逝了。你母亲,倘若真的是贪图荣华富贵,早就带着你到高卑来了。可你母亲情愿决断地嫁给了另一个不爱的男子。而且,死的太快了,把那个男子都给击倒了,才让高卓的母亲趁机而入。”
一段话,突然说的东西太多,李敏努力地听着。
夜里巡逻的宫廷护卫,在他们面前经过之后,又有一路人马,抬着顶轿子,从远处走来。
见那轿舆由黄金打造的支架,如此贵重的椅子上,坐着的女子更是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气势。周身裹着的虎丘,镶着宝玉,头上戴的凤冠,几乎与皇后的等级无异。
远远看见这个女子的身影,屠二爷和莲生两人脸色齐齐一变,带着她躲进暗处。
“她不是病了吗?”莲生轻声问。
屠二爷说:“今天你哥的人,进了宫里当着百官的面,在太后面前参了她儿子一本。太后不得不处治,她儿子在太后院子里跪了一天。她这不得告病。后来闵将军进宫,为她儿子求情,这事儿才算是结了。她儿子膝下有黄金,跪完了以后,直接说是瘫软在她宫里了。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这母子俩两三天都该修身养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