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面有个小凉亭。”胡二哥在旁细心劝着。
他心里有多烦躁,连胡二哥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母亲,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在说风凉话。
真真是,家里人都比不上一个外人。
“走吧。”朱隶收起砸出去的拳头。
胡二哥上前一看,见他拳头上被粗糙的树干给刮出一道血痕,急急忙忙,想给他拿条帕子裹着。
“这点小伤——”朱隶阻止他拿什么上药什么的,他从小在军营里打滚,什么伤会没有,这点小伤,简直看都看不进他眼里。
胡二哥却是执意把药递到他面前:“王爷,王爷您不在意,可有个人肯定很在意。”
“谁?”朱隶正烦着尤氏或许会再找什么借口。
“王妃。”
胡二哥一句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是会在意。别说她那颗做大夫的心肠,就她对于他,总是喜欢念叨他那条伤腿的话。
之前凝结住冰霜的嘴角,不由之间化开来,在朱隶的喉咙里变成了一声苦笑:“你说的没错,她会在意。本王怎可令她挂心?”
胡二哥悬起的那颗心刚刚放下。
朱隶却是突然掉过头,像是若有所思看着他:“你这份细致的心思,是比伏燕都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