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刮过不久吗?大叔就是大叔。
朱隶伸手把她攥紧了身子,感觉她的身子温温热热暖暖和和的,像香喷喷的枕头一样,低声说:“不长胡子能是男儿吗?”
说的也是。长胡子是男人的专利,否则变娘娘腔了。就此调皮地伸出指头在他的下巴上挠痒痒似地捏了捏。
等那个掌柜的,亲自把唱曲的小生带进来时,两个人方才分开,规规矩矩地坐着。
朱隶轻咳一声,抬眼看着掌柜:“这位是——”
“京师里的四大名旦,唱沧海明珠的那位青衣,蓝彦芳。还有他新收的徒弟,叫花儿红的,新星花旦。”
经掌柜介绍以后,那青年男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冲朱隶他们夫妇俩拱手鞠躬:“草民拜见大人和夫人。”
没想到丈夫是来真的,有机会听一下古代的戏曲也不错,记得上次那个老八虽然让人讨厌,可是请来的琵琶女确实歌喉一绝。
给花旦拉曲子的老头子走进来以后,同样鞠躬,接着,坐在一把板凳上,大腿上放了把二胡,咿咿呀呀地拉了起来。先是青年男子来一曲著名的戏曲游园惊梦。再有那八岁男童小将在旁合声,再来一首放牛歌,稚气的童声,听着好像在寒冷的屋子里刮来一阵春风暖意。
李敏听久了都觉得有些迷醉。那头小厮穿过珠帘端上菜来,有玲珑翡翠饺子,龙皇煎包,再来两碗老火的白粥。
这个日子,过的真是奢侈,让她一瞬间都快误以为自己真是穿来古代享受富太太的生活的。想她在现代,干的医生行当,过的也就不过是那个勤俭节约的工薪族。看戏还得节省下几百块钱在国家大剧院买了一张偏僻座位的门票,远远地看着戏台上的演员,看一场下来,连舞台上那些演员的眉毛眼睛都看不清。哪里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叫名角儿给自己唱什么都行,直接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