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左手臂被划了个大口子,今晚肯定煎熬,只能用右手夹菜。朱隶见状,让人把食物都放朱理碗里,换了个勺子,比较容易吃大口的。
“大哥,你还没有和我们说,你是怎么从流沙里逃出来的?”吃到一半,朱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追起了朱隶问。
桌子上其余的人,一样疑问的目光。
朱隶像是很淡然的口气:“跃影在发现陷入流沙时,一瞬间把我甩了出去。”
跃影是跟随了朱隶十年的爱马,从朱隶小时候跟到大,那感情是不用说的了。跃影的兄弟父辈,一样都是跟护国公府里的人。像朱理骑的白驹暇逸,是跃影同父异母的兄弟。
朱理知道大哥这样一说,跃影肯定牺牲了,一口饭咽在了喉咙里没有吞下去。
尤氏歇下了手里的筷子,轻吐一声:“什么人做的?”
“带路的人,从流沙里陷了进去。”
“精心策划,蓄某良久。”尤氏双眉锁紧,三分严峻挂在了眉梢。
这种事,对护国公府算得上是习以为常的事了。所以,在几下议论之后,无论尤氏、朱理,像朱隶这个当事人,更是对其没有一点哀伤的神色。因为知道只是悲痛是无济于事的。
李敏再次深深感受到这个府里的人心中那种坚忍,宛若千锤百炼,天崩地裂都屹立不倒。
这是她嫁的夫家,老公回来之后,更是不一样。
吃过饭以后,尤氏单独招了大儿子说话。朱理回房修养,离开时,对李敏说:“大嫂,我看你也是会骑马的。回头和大哥说,让他给你安排匹马。”
护国公府不缺好马。
李敏点点头,只叮嘱小叔好好养伤。接着,自己坐在屏风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