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不是想弄死她?你不要和我说不是。杨洛宁在顺天府听说都死了,你弄的?”
王氏面对王兆雄伸来的指头,喉咙哽住一句声都发不出来。
王兆雄是气都气到一样说不出话来,背负两只手,在她们面前来回走动:“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们要耐得住性子。像是宫里,我对华儿也经常说这句话,忍得住,驶得万年船。”
“可我如今怎么办?大哥,你先帮我把张嬷嬷保住吧。”王氏道。
“张嬷嬷不过是个奴才。奴才的事总归是好办的。等她被扔出府外,我让人接她回老家就是了。问题是你如今在府里的处境一定要忍得住。”
“忍到几时,何年何月何日?”王氏这口气憋着不舒坦,“你看我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这根刺不除去始终不舒服。看着她出嫁,结果她像她娘一样回头继续找茬。”
“是——不争个你死我活,不是我们死就是她死。”王兆雄停住步,一双黝黑的小眼珠子望着灼灼的烛光,跳跃的火焰勾勒出他露出削尖的眉梢。
王氏屏住气,等他说话。
“你不用急。好比当年对付她娘亲一样,要看准时机做事。如今,她的风头胜过她娘亲都有。也不知道她的医术是从哪儿继承来的,我看,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但是,都没有关系。在宫里当差的都知道,她这样,风头过盛,早晚已经是注定得罪人了。所以,你看,鲁大人,都把医案扔给了她,撒手不管。”
“大哥,你意思是说——”
“宫里多的是借刀杀人的人。她想单枪匹马去揭开真相,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