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姑姑回话:“二姑娘近些天是被皇宫里的人召进去了几趟,现在,十九爷的病,是二姑娘在看的。”说着,抬头看了下老太太的脸色,说:“上次,奴婢担心老太太的病是真是假时,二姑娘就说了,说老太太这是肝肾阴虚,腰膝疲软,严重时,头目眩晕,耳鸣耳聋,晚间盗汗,平日里口燥咽干,吃茶不解渴。奴婢想着,二姑娘虽然是个平日里不爱说话的,不露声息的人,但是,几句话,却都是说中了老太太平日里爱范的毛病。由于奴婢常年跟随在老太太身边,所以,知道这是骗不了人的。”
老太太听完,真真地愣了一下。那时候,王氏让人给她煲药,说是敏儿给开的药。老太太心里还存着,难道王氏这是故意借李敏的手来害她,所以药都不敢多吃,只吃了一剂。只是这一剂药,却已经让她身子骨舒服了不少,否则今日还不能坐在这儿,躺在屋里床上起不了身。
尚姑姑这样一解释,什么都清楚了。
“真是会给人看病的。”老太太喃了喃。不亲身经历过,人家怎么说都好,对于她这样早就千锤百炼练就了一心城府的老人,谈何容易真的能随便信了人家的话,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孙女。
尚姑姑屈了膝盖头,点了点:“奴婢看,二姑娘倘若真不会给人看病的话,也不会这么多人找二姑娘帮忙了。”
老太太手指捻过两颗佛珠:“照你看,她对她母亲有喜的事,是不是也很高兴?”
李敏进屋时的那张表情,老太太眼睛锐利着,都收在眼里了。
尚姑姑点头:“二姑娘自己有了想法的。”
好。老太太按住了椅子扶手,叫来人:“到夫人院子里,去把二姑娘给我请来。”
李敏在王氏房里听见老太太传话,转身就走了。余下李大同和王氏在屋里继续僵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