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来,报了个喜忧参半的消息:“王爷,东胡的大部队撤了,撤回离边境百里。”
撤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撤了?
朱隶眯起的黑深的眸子,扫过沙盘里的两军交战线。这么说,对方真的猜中他朱隶没有死?不,没有确定,所以不是全撤,是只撤了百里。
“主子,此刻要看谁更能沉得住气。”公孙良生和魏老一致的意见。
朱隶缓慢地点了头:“把这个决定发回前线,不要急,急了会坏事儿。”
“是。”两人应答,同时开始起笔军报。
公孙良生帮魏老摊开宣纸,回头,见朱隶立在窗户边上眺望隔壁的小院。
朱隶的神情悠远,像是望到很远的地方,不知追逐什么。在见到两只蝴蝶竟然不畏秋风飞进她的小院子时,朱隶不禁喉咙里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嘴角飞扬着,几分愉悦。待心情一过,沉了声对公孙良生说:“怎么,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这正是我想回主子说的,暂时没有查出什么。”公孙良生说的是徐氏药堂。
“耐心点吧。”朱隶这话不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
伏燕提着一桶热水进来给朱隶泡脚。
对朱隶的脚伤,才是魏老一直挂心的,靠在公孙良生肩头上问:“主子的腿治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