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听,眼里顿多了几分沉思:“只可惜了——”
姑姑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捂住嘴巴,请罪道:“奴婢该死!”
“算了,是福是祸都是命。”太后挥下袖管,“让隶王妃过来哀家这儿。哀家有事要问问她。”
姑姑应声而去。李敏不会儿被带到了太后面前。但是太后并没有问她话,只是看了看她那张很平静的脸,说:“先人曾说过,能写出一手好字的人,心胸必定不比一般人。隶王妃的字哀家看见一回以后,一直牢记在心上。”
“臣妾只是如太后娘娘说的,听从先人教诲,练字练就内心而已。”
“你如此淡定从容,是因为早已料到事情结果会是如你所想?”
“臣妾只懂医术,其它的并不懂。”
太后那一声笑,听不出其含义,笑了笑,太后揭了茶盖吃茶,并不与李敏说话了。过了一阵,太后像是做下了决定,对身边的姑姑说:“传哀家的三条旨令下去。一,送十九爷到长春宫。长春宫的主子常嫔今后负责抚养十九爷。二,景阳宫刘嫔因齐常在一事负有职责,待禀皇上,由皇上决定如何处置。三——”
身边的姑姑等了良久,见太后这句三迟迟没有下去,愣了愣,抬起头:“太后娘娘——”
太后是看着李敏,眼睛像是很用力地看了下之后,收了声音:“三,等哀家考虑清楚了再说。”
姑姑跪下接了命令,转身要走。
太后又道了句:“带隶王妃出宫吧。时辰都这么晚了,她这样晚回去,靖王妃都该心里焦急了。是哀家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