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不大,声音里透的那股威严,让竹音愣了下,低下头:”不,奴婢——”
”把她头上的钗子拔下来。做奴才的,戴的比主子还好,还敢口口声声说主子寒碜。夫人不骂你,我若不代夫人管教你,出去了,被人说起,都会说尚书府里出了个内贼。”
几句话下来,竹音已经吓到说不出话。要是被误认为贼,送去官府就是乱杖打死的了,王氏都保不了她。
念夏上前,拿下她头上的银钗,这是货真价实的银子打造的,花饰比李敏头上的素钗是美多了。
竹音披头散发跪下来,一句屁都不敢再放,只在李敏面前磕头:”二姑娘饶命!那钗子真不是奴婢偷的,是夫人赐给奴婢的。”
”不是老爷赐的?”
竹音一怔,确实是李大同给她的,王氏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可李敏怎么知道。
李敏想都知道,自己父亲那个风流样。
”起身吧。布我信你是自己私底下分的,也是你自己做的主张,三小姐也未睡醒,所以,这个布你拿回去,差事要办好了,否则,又要说尚书府再出了个内贼。”
竹音磕了脑袋,颤颤巍巍地跪着退了出去。
等她再让底下一个小丫鬟把布送来时,明显布料多了许多,不敢偷工减料,有将近半匹布了。
念夏因此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只得真正要作死了才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