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宁起身,向王氏连声答谢。
王氏偏头与他交流眼神,问:“给二小姐看过了吗?”
“看过了。开了方子,给了张嬷嬷。”
“二小姐的身子,还是由于风寒太重吗?”
“本人给二小姐的方里下了些重点的药,应该可以祛除二小姐体内的邪气。”
王氏端起茶盏,捏起薄得像纸一样的瓷盖:“我和老爷自然是信得过杨大夫的医术。”
过了约半个时辰,王氏让人送杨洛宁到门口。杨洛宁腋下夹着王氏送的藏茶,到了门口坐上顶轿子。竹音手里拿的芭蕉扇,一上一下给王氏扇着风,笑道:“张嬷嬷煎好药了,送到二小姐房里。二小姐吃了这帖药,病也该差不多了。”
王氏躺回卧榻里眯起了眼,慵懒地打了声哈欠:该结束的是该结束了。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门口,匆匆钻进竹帘里,对着王氏就是一个磕头,道:“张嬷嬷人晕倒在茅房里。”
“什么?”
两个人随之搀扶住腿软无力的张嬷嬷进了花厅。张嬷嬷朝着王氏跪下,身体软绵绵的只能靠人扶,嘴巴一张一张,有气无力地说:“夫人,奴婢,奴婢——”
“嬷嬷是出了什么事?”王氏质问。张嬷嬷是她从娘家带到夫家里的老奴才了,小时候她都是张嬷嬷带大的,感情自然不比一般主子奴才。
“二小姐,她,她没有喝下药——”张嬷嬷断断续续,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
“她没有喝下药?你不是煎好了药端去给她喝了吗?”见张嬷嬷要翻白眼,王氏从榻上急着下来,走到张嬷嬷面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