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又把沈成玦的关系与他挑明,某种意义上来讲,着实是一种伤害。可他对朱从佑真的只有尊敬,不敢、也不想有半分逾越。
正想着,朱从佑开口了:
“杵在那里干什么?”
语气带着十足的醉意。
顾琅更不敢上前,只远远看着他。
朱从佑自嘲地笑了:“找你聊聊而已,不必多想。我竟不知道,顾子琛几时也是这般的瞻前顾后。”
顾琅也笑了,走到亭中的桌边坐下,自己斟上一杯,先饮了。
朱从佑待他饮完,叹了一口气,很惆怅地说:“今日这桌醉蟹,许是我朱从佑此生,最后一次单独与你吃了。”
转而嘲弄地笑了,自斟自饮起来。
顾琅不说话,只静默的打量他。
朱从佑也许并不需要他说什么,只是需要他听着罢了。
朱从佑回忆道:“彼时二哥极受父皇宠爱,但凡进贡之物,都会一个不落的去到东宫。我真的万分眼红。”
顾琅垂眸,盯着自己的酒杯。顿了顿,还是起身给朱从佑满上一杯,又给自己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