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从佑把这些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忿忿道:“方铨!”一个年轻的小宦官进来躬身,静候圣意。
“醉蟹不必备了,继续冰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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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匆忙回府,沈成玦竟还没回来,于是顾琅一阵窃喜——沈成玦是晚归的那个,也就不会盘问他进宫干什么去了。
路过中庭,随意一打眼,瞧见了莲池里的许多彩鲤,个个肥硕,便突然来了兴致:
“顾俊呈,把鱼食拿来。”
顾俊呈不知道他要干嘛,便把一大包鱼食都拿了过来。
顾琅有一遭没一遭地往里丢,但他疑惑了:这是沈成玦多少天没喂,怎么个个饿极?
丢着丢着,不知不觉把一大包鱼食都丢进去了。
沈成玦是如此粗心之人吗?竟把它们饿成这样?
顾琅狐疑地走了。
刚到房里,顾俊呈就过来:“老爷,鱼食呢?”
顾琅被问的一愣,回道:“都喂了啊。”
顾俊呈神色立马慌张起来:“都,都喂了?!”
“怎么了?喂不得?你们都把人家一家老小饿成什么样了。刚丢下去,便哄抢起……”
正说着,沈成玦阴沉着脸,脚下生风进来了:“顾琅!”
顾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目光躲闪道:“做什么怒气冲冲的?”
“我的彩鲤,在你水上,漂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