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突然轻笑了一下,说:“你比从前更好看了。”
这句话说得很有学问,让沈成玦根本接不上。他顿了顿,才低声说:“你也是。”
顾琅将信将疑:“是吗?”又问:“那为什么从我进门到现在,你都不抬头看我?”
本来沈成玦是想看的,可顾琅这么一问,他彻底不好意思看了。
沈成玦的视线落在顾琅前胸那片衣料上,是顾琅的常服,让人没有什么距离感。尽管如此,沈成玦也能信口胡诌:“下官不敢直视钦差大人尊容。”
顾琅失笑:“敢打不敢看?”顾琅服气了,嘲讽道:“官老爷的果然不一样,说话有趣极了。”
沈成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他退开三步,小心翼翼说:“不如今日还是算了吧,”他去拿起了自己的腰束,“这地方不太合适。”
顾琅觉得愈发有意思了:“那哪里合适?”笑了笑,问道:“州衙公堂吗?”
沈成玦听到“公堂”二字,脸色骤然变了,赌气般地说:“不弄就算。我走了。”
顾琅拉住他:“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沈成玦终于抬头看了看他:“我看你不是很想。”表情里有一点埋怨。
“我衣裳都没脱,你怎么看的?”顾琅清了一声嗓子,说:“先把烛火都吹了。”
沈成玦满脸的惊诧:“全吹了?”
顾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