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玦脑子混沌着,却是更气,猛一推他:“你们如今同朝为官?!”
顾琅语塞。
过了一会儿,顾琅又小声嘀咕:“我跟你不也同朝为官吗?”
这回轮到沈成玦没话说了。这句话太无理取闹,他也觉得自己失态。只要顾琅还在朝为官,那所有当官的,不都跟他‘同朝为官’么?
自己又是在生什么气呢?
沈成玦阖眼,再睁开时,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走开。”
……却冷静不下来。
顾琅不让他走:“我们宿在客栈吧。”
沈成玦拧着眉头,不耐烦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琅也把脸沉下来,掐住他下巴道:“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
“大人,隔着两道街,就是戏馆子。狎小倌请往那处走,您自便吧。”沈成玦反而笑了。
顾琅笑得惨然,他阴恻恻地说:“沈子兰,你是不是以为你救了我?我还该一辈子感激你?”
沈成玦听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顿时酒醒三分。
“你认错人了。”沈成玦回避他的目光。
顾琅逼视他。
昏灯下,顾琅眼放着闪烁不定的幽光:“你怎么不把脖子上系的那个坠子取下来,叫我看看?”
“你敢说这一年里,你没有一点想念我,全是恨我?”
“你敢说你没有在夜里,一边想着我,一边自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