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复又睁开——
那条回廊依然是空荡荡的。
倏地闪出一个人影,他喜出望外,伸着头张望。
却是一个府兵,挎着刀,大着步子路过了。
越往那块白底的匾牌走,越有一股绝望的气息,和着越来越强的尿骚气向他袭来。说实话味道不是很浓烈,淡淡的,可沈成玦却从这里面闻出了死亡的味道。
铁门上没有一点锈迹,反而被磨得光亮,像锋利的刀影,刮得他眼睛生疼。
府兵们嫌他步子太慢,于是沈成玦被押着进去,不情不愿地进了一处暗房。
甫一进门,光线暗了下来,油灯晃得他头昏。
狱卒从府兵手里接过他,又从木柜子里取出一套囚服示意他换上。沈成玦低头,那上面还有些没洗干净的血迹。黑黢黢的一块。
这显然是要把中裤也除了?
沈成玦惶惶地说道:“大,大人……劳烦回避……”
狱卒显然很不耐烦,拿手里的铁链往木桌上砸了一把:“要老子叫人帮你换?”
沈成玦飞快的摇头,同时开始背对着狱卒脱衣服,边脱,边往后看。
狱卒还在那里站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沈成玦把心一横,全换了。
沈成玦拖着手上的镣铐,找了一块干燥地方坐下。阴冷得很,倒是没人对他动刑,也没有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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