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沈成玦黑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说。
顾琅哭笑不得:“那你想我怎么办,你才不气?你说来听听。”
听到这句话,沈成玦蓦地停下,气冲冲回望过去,挑衅般地问:“我要看梅花,怎么着,能有?”
泽京已开春了,哪里来的梅花。他这是故意让顾琅也下不来台,才能痛快。
哪知道顾琅却大剌剌地答应:“好说,我带你去。”
沈成玦狐疑地看着他,质问道:“诓我,二月里哪来的梅。你别使些狡诈手段。”
“没有,”顾琅轻声一笑,“我真带你去看。”
顾琅上了轿,姿态闲适。沈成玦也进去坐好,等起轿了,冷不丁道:“要是没有,你就站侯府外面喊‘顾琅是真小人’。”
顾琅偏过头,饶有兴致地问:“那要是有呢。”
沈成玦白他一眼:“你以为这是岭南?二月了,泽京不可能有梅,连稍微靠南点的地方都没有。”
“那要是有,我也不为难你。”孤狼以手抱胸,很轻快地说:“要是有,咱们今天的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下轿时,有两个兵丁打扮的人过来与顾琅打躬,沈成玦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是到了城北的驿站。朝廷不让铺张,蓄养马匹要花费大价钱,因而提倡官员日常用轿。如有特殊情况用马,需至驿站登记造册,方可取马。
“非要务不得骑马,你干什么?”沈成玦忐忑的低声询问。
顾琅只朝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两人没等半刻,里面出来一个朗逸的年轻公子,穿公服,头戴纱帽,一看见顾琅就舒展出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