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琅哪是想跟他比什么手指,他将手放上去,紧接着偏开一滑。便十指交错的,与沈成玦的手扣住了。
沈成玦脸上当即掠过一抹红晕,手上却是没有拒绝。只把头扭到另一边去,望着轿厢发呆。
轿中静了片刻,便响起顾琅低沉的嗓音:
“沈成玦。”
这是顾琅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自己并未说过,顾琅又是从何得知这个名字的?
沈成玦疑惑得回过头去。
眼前一暗,唇上倏然一片温热湿润。
顾琅在吻他。
又是昏暗的轿厢之中,浅尝辄止的触碰也变得敏感起来。轿夫与他们只隔了一个轿帘,但凡轿中有什么声响,都将清楚落入外面的轿夫耳中。
轿夫们本都是粗人,虽然不会当着主子的面说些什么,但私下里聊起,必然是言辞下流得很。上次沈成玦偶然路过回廊,无意间听了几句,就已面红耳赤,仓皇逃走了。
这下他更是大气不敢出,他屏住呼吸,很想躲避。此间顾琅还在逗弄他,一时间窒闷得很,便艰难的伸手,想要推开顾琅。
两人的手本就牵着,这种姿势下的推搡,又像是一种不经意的挑逗,很有欲拒还迎的意味。
昨日才酣畅到天明,身子本就余韵未散,这一阵湿润又黏糊的吻下去,两人逐渐变得情不自禁。然而轿未落地,做不得什么大动作,只能一路干忍着,皆是难熬。
轿子刚落,顾琅一身官袍从中出来,把人抱在怀里掠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