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帕子已飘然落地,旁边掉着那物,如若不出所料,便是……随处可见,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酸气的一枚花青翡翠坠子。
不待沈成玦做出反应,顾琅已然从床上下来,飞掠而至,猛地拾起了地上的东西。
沈成玦仿佛已被摄走魂魄,站在原地,如同木偶一般,把头偏刀顾琅手里正捏着的翡翠坠子上——那坠子此时已带着可怖的裂痕。
“出去。”顾琅语气平静,竟是没有任何喜怒。他并未抬头看沈成玦,只是出神地凝视着手里的物件。
沈成玦心中早已一团乱麻,无从捋起。他不出一言,低下头,步子疾疾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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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抚州梅园诗社,那名雪中贵公子。
是顾琅。
……
城南,小福桥。年轻的妇人门频频穿桥而下,带起幽香缕缕。她们三两成群,结伴到铺子去买胭脂,一路谈论着泽京近日的新鲜事。
沈成玦在桥上呆立着。
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宣阳候世子,会特意下到抚州这种地方去。可顾琅的饮食习惯又足以证明,他曾经在抚州待过一段时间。再加上那两件东西。
沈成玦不想相信,却不得不信。
彼时自己还是端方的沈家小公子,顾琅或许还能有那么一丝记挂。可现在呢?正兀自叹息着,噼啪声渐起,豆大的雨点突然就簌簌地往下掉!沈成玦怕淋着这身衣裳,只能仓皇地四下寻找避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