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齿咬的咯咯响。
可见到那东方的鱼肚白,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我生平第一次怕,却不知道为何。
之后我大病一场,赵穆的登门求见被我一次次拒绝门外,我不懂他知不知那日的事情,也许那只是他醉中的一场梦,可于我来说,那几乎是我一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事。
可是我居然一点儿也不后悔。
半年过去了,我已经那般久没有见他了,我很想他。
可下一刻又痛苦地自轻自贱起来,人间地狱,不若如此。
朝局的时涌愈发令人看不懂了,西疆又复燃起狼烟,赵穆去了,可朝廷里却是愈发的肃严起来了。
为人臣子者,只能低了头,一心向诚。
那一日,听闻赵穆中箭的消息,我几乎是一口气快上不来了,险些昏厥过去,还好,午后前线来报,他已经是稳控了伤势,送去了云中郡,梁王随即便去了西疆,还好还好。
可不知为何,我心中老是慌。
这种慌乱随着除夕的来临愈发的紧绷,年后,圣上突然对赵家发难,手段极其严酷。
时局纷乱,所有人皆是棋子。
可堂堂几朝功勋,居然敌不过一朝的天子之怒。
自是很多人帮着赵家求情,然而却是惹得圣上更是震怒,连下了几道敕令,处决了最先带头的人,此起彼伏的求情便这般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