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间仍有不安,可如今萧玄衍回来了,顾清宁心里自是大半的石头都放下来了。
如今比较烦扰的是苟神医,似乎生怕他身子害病了一般,苟神医几乎每日都会给他把脉。
顾清宁一问起,苟神医只道西疆气候多变,怕他身子染恙。
所幸只是把脉,偶尔针灸上几次,并无其他,顾清宁也就随他去了。
而李岩这一段时间似乎是躲着他似的,顾清宁好些次都想好好跟他道个谢的,可仍旧找不到机会。
也罢,连着萧玄衍这一段时日都往来不定,想是都专心在解决这西疆上的事。
这战事虽不是明刀明枪的打战,可从另一层面来说,亦非轻松多少。
顾清宁不予参加其间,自打之前的经历,他知道,自己的心神不够坚强到可以看见一切。
是也只是在大营里每日巡视操练。
他性子虽是骄纵,可本就是随和之人,又与这些将士们出生入死了几回,战场上最是讲究这等情谊,将士们自是渐渐地接纳了这位“参事”。每日骑射操练,顾清宁亦是忙得很。
只是那莫老将军每见着他一次,必定训话,可他看的出来,他泰半已是接纳了他。
今日,又遇见莫老将军了,那大老粗又指着他:“昨日骑射还算不错,今日怎地又落后一大截?”
顾清宁吐了吐舌头,“末将知错,定会好好练。”
莫老将军甚是喜欢这幅老老实实的模样,随即放软了声道:“若是要在定远军中站稳,这武功可不敢松懈,莫要太过沉溺床笫之乐。”
莫老将军性子耿直,自是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