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做的甚少,只能在这里当一名质子。
他到现在仍然不知,匈奴人怎么就这般自信他能有资格做这个质子。
不过换得一位匈奴王子,各有牵制,不必动武,也算值了。
匈奴人的帐营里甚是粗旷,鼻尖四处皆是草木之气,偶有马粪的气息,顾清宁自是浑身不自在,走到了那地铺边拾起兽皮织就的被褥,抖了抖上面的灰,咳嗽几声,才勉强找了个地方坐。
没一会儿,便有人端上来马奶酒、酥烙等物。
还没入嘴,膻气得厉害。
顾清宁只觉得自己娇气,有些生恼,便赌气了似的勉强吃了一口,当下几乎要呕出来。
罢了罢了,反正肚子也是不饿,顾清宁便将那兽皮拉了过来,盖在身上,强迫自己闭眼歇息,
这么一闭眼,居然也就睡着了。
又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等到醒来,四处已是乌黑一片。
顾清宁恍惚之间只以为还在定远军中,便含糊道:“什么时辰?”
话音未落,才惊觉自己的处境,然帐门外已经有人进来了,是陪他过来的其中一位使者。
顾清宁因着他们一路礼遇自己,故而对之颇有好感,
那使者操着生硬的南话道:“顾公子,可还有什么需要?”
顾清宁道:“我能出去走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