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宁看了看其余三人,一个虬髯大汉顾清宁见过的,是定远军营里一个校尉,亦是萧玄衍那厮的亲信,此刻他目露担忧,关切地盯着一旁的花白胡子的老头给梁王行针,那老头边上还站着个背着行医箱的仆从。
李岩一把将顾清宁摔到堂中,内室中三人纷纷转首过来,见着地上的顾清宁,那虬髯校尉露出愤怒的神情。
顾清宁仍旧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憋屈得很。
“苟大夫,本将已将这厮带过来了,但凭大夫处置。”
那叫苟神医的白胡子老头眼前一亮,扬了手,
“带小哥上来些。”
李岩毫不客气,又是拎了一把,如抓鸡仔似得,将之重重摔在床边。
顾清宁闷哼一声,旋即右手一轻,便被那叫苟大夫的老头拉了起来,他胡子一捏,搭了他手脉,细思片刻,随即又将梁王的手拿了起来,将二人的手放在一处。
厅堂中顿时有了抽气声,只见梁王眉宇间的黑气蜿蜒,如同游蛇,从那脖颈而下,自手腕处游移而出,又似是活物一般从顾清宁那修长白净的指尖进了去,绕了几圈,复又绕回梁王处,之后一切如常仿若没有发生过一样。
苟神医心下笃定,分开了二人之手,道:“梁王身上的蛊毒确实来自这位小哥。”
李岩连忙抱拳上前:“苟大夫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