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侄儿不知……不知……是侄儿糊涂……”
“是糊涂了,”萧玄衍冷笑阻了他的解释,“许是爱侄近来繁忙,又逢着浙西绝收,正头昏脑涨赶着给府里平帐呢,一时糊涂也难怪。”
话音未毕,萧宇灏立时脚软后跌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玄衍,脸色苍白。
他素喜奢靡,自打父皇恩准开牙建府,府里花销忒大,人际往来吃穿用度都得花大钱,他又是喜好流连碧落阁,这几番进出,朝廷分拨的银钱根本堵不上这空缺,一时捉襟见肘便将主意打到了吞盗官粮上,原以为与浙西知府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竟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让这冷面皇叔给逮到马脚了。
萧宇灏六神无主:
“侄儿糊涂!糊涂!求皇叔……”
“不必多说,”萧玄衍哼了一声,“皇兄近来身子不好,本王亦不会在这关口给他添上这么一堵,不过……”
只要萧玄衍不给他告发,萧宇灏都恨不得当牛做马了,当下福至心灵,
“侄儿不日便将账本送至皇叔手上!”
萧玄衍嗤笑一声,算是应了。
萧宇灏满脸感激,又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少年,猛地碰上萧玄衍警告的目光,萧宇灏心里一紧,当下便急急忙忙告退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萧玄衍将怀里的人拦腰一抱,踏出房门去,走廊的女侍纷纷退后避让,大步流星,萧玄衍很快便来到了自己的雅房,踹门进去,李岩连忙迎了上来,一看萧玄衍手上抱了一个人,再仔细一瞧,
“王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