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的话是没说了,但答应的话也没有。
房间只开了一盏橘色的床头灯。
室内温暖,白清年一手拖着头,另只手的手指被小愿愿握着。
怕惊醒孩子,声音很轻:“……我妈要是一直不同意怎么办,马上就是新年了,我也不敢每天问她,等会儿又把她问生气了,哎……”
“都是我的错。”顾斜风老实道,“以前追你吓到她了,现在都还不能接受我。”
“你知道就好。”
顾斜风追求白清年的时候,白清年还在念大学。
不着调的富家少爷,什么招式都有,还追到人家楼下放过烟花。
大半夜的,直接吓醒楼里不少人。
那时白母就开始看顾斜风不顺眼,觉得他太肆意妄为,态度轻浮。
后来顾斜风想拍白家父母马屁补救印象分,偷偷摸摸为白父事业添砖加瓦。自以为是惊喜,事成之后还想向白清年邀功。
但白父为人勤恳正直,最厌恶暗地里这套,后知后觉晋升是有顾斜风从中出力后,气得血压飙升。顾斜风这马屁直接拍到马腿上。
白母也因此觉得顾斜风居心不良,认为他这么做是想害白父晚节不保,以此要挟控制白清年。
再后来,顾斜风就做什么都不行了。
他在白母心里的形象已经倒塌,这些年看他一个样,觉得白清年是被他蛊惑了。
这些年顾斜风一直在为年轻时的不着调买单。
他叹声气道:“这样吧,你去家里把户口本偷出来。我们先去登记,先斩后奏。”
白清年眼神一斜:“你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顾斜风跟他对视上:“你要不生气,那就是认真的。你要生气了,那就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