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尽可能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那杯红酒上,酒的味道甘甜,微涩,却被他捕捉到了隐藏最深的酸苦。
从小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养成了林牧无事不沾酒的习惯。林牧酒量普普通通,极限也不过是两杯红酒,军校时期只有在宴会上才会偶尔象征性喝两杯。
如果不是后来和邵冷结婚,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放纵自己。
那时自己军权已失,还得借着邵家权势才能摆脱罪名,军事生涯几乎被毁,再加上那场糟糕的婚姻,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不就是几杯酒吗?反正,也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
半杯下来,林牧的脸颊就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酒量。原本白皙的面庞沾染上一抹淡淡的红色,在绚烂的灯光下显现出一种令oga都纷纷侧目的美。
喻恬的心跳顿时快了不少,更多的却是怕把林牧灌醉的忐忑,一时间语无伦次起来:“林、林学长,你还好吧?”
在过度集中的注意力中,空气中每个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
轻重有序的脚步声朝自己靠近,林牧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没事。”林牧镇定地将微妙的情绪掩盖过去,准备把剩下的酒喝完,却透过杯中仅剩的液体窥见心底的影子。
黑色军礼服将华贵体现得淋漓尽致,却没有抹杀掉原本的庄重感,反而呈现出与慵懒并重的随性。
万众瞩目。
头顶绚烂的灯光,周围羡艳的目光,都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汇聚成酒杯中晃动的一抹璀璨月光。
邵冷走过来,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红酒上:“我记得副会长是不大喝酒的?”
林牧眉头微蹙,却没有出声,连眼角的余光都一并收回,避开了和他视线相触。
很快有不嫌事大的八卦党起哄,显然这些天没少经受论坛的荼毒:“邵学长,你和林学长的礼服是情侣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