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种……”邵冷停顿了一下,语调是很刻意的暧昧,最后几个字缓慢,“吊人胃口的小妖精。”

“砰”的一声,林牧酒杯被用力捏碎,酒泼了一桌。

“呃……林学长怎么了?”

“听说两位学长喜欢一样的类型,大概是情敌吧。”

“林学长,你没事吧?”

林牧微笑着接过递来的纸巾,淡定地擦了擦衣服:“没事。杯子的质量太差了。”

……

林牧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后来又在游戏里被狙中了多少次。

外面下起了雨。声势不大,却偏偏寒意逼人,让人无法忽略。

落入颈间,像一根根锋利的针无情扎入。

周围一片漆黑。林牧推开门,习惯性地将手探向墙壁,却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宿舍,而是邵冷的公寓。

仿佛某种微妙的心思被窥探了彻底,一窜名为羞耻火苗沿血管烧上头顶,令被雨打湿的身体温度渐渐升高,不禁打了个寒颤。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钥匙不在自己身上。

昏暗无人的房间让他记起当初结婚后那些强硬对峙的夜晚。林牧放弃了开灯,临时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却如坐针毡。

雨点变得越来越密集,雷声却始终低哑沉闷,硬生生把悲怆的曲调奏出了缠绵悱恻的感觉。

手臂遮挡住额头,呼吸渐渐沉重,如同溺水一般。

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遥远的梦境中。

星光无法照亮的黑暗中,冷厉的风来回拍打着废墟碎片。

光塔两侧,一面是父亲的军队,黑压压一片,比他记忆里的上将肩章更沉重。一面是密集的虫族,比撕裂的星空更残酷。

黑色的毒液汇聚成冰冷的海水,转瞬就将掉落的残骸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