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来。”林牧短促地留下句话,咬紧嘴唇,身体抵上冰冷的门面,抵死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像走投无路的困兽,画地为牢将身体禁锢。
将渴求狠狠撕碎,丢进深渊,将退路封锁。
可心底偏住了恶魔,在他耳边放肆引诱,不断暗示他打开身后那道门,迎接他想要的信息素。
敲门声陡然间响起,粉碎了恶魔的暗语。
邵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比心底不断驱使他的声音更像魔咒:“你怎么样?”
……当然糟透了。
“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那种帮助,我自己能够克服。
“如果你同意,我就进去。”
……洗手间里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大概是感觉到了林牧的坚持,外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有动静。
林牧用手扶住额头,轻轻喘息着,手指在军服领口处的皮肤上用力抓了几下,立刻浮现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靠近颈动脉的位置,疼痛唤起了强烈的危机感,让理智渐渐复苏。
十分钟后,邵冷的声音终于再次传入:“……你放心,我在外面,不会进来。”
那句话里的退让,似一道温柔的警示,调动了全身毛孔的不安。
理智顷刻间炸裂开来。
心底死守的领地被那个狂妄的恶魔颠覆占领,迫使压抑了二十一年的身体去接受陌生信息素的倾注。
片刻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屏障,在那一刻彻底化作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