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看着那前后离开的两道身影,轻声问道:“皇上刚才为什么忽然这样说?信王他似乎也是有意要拒绝的意思,可……”

凤擎看的明白,有时候,有些事情,你注定是不能再去更替的,“也许,当初以为只不过是计划之中的一部分,可慢慢的发现,所有的计划,都会因人而异,从而产生不一样的变化,造就不一样的结果。”

孙公公不明白皇上这话是何意,只是迟疑的问了一句,“皇上是说,信王和太子殿下之间,早就不像当初最开始的那种状态了?”

“也许吧!”

“那这样是否可行呢?皇上不是一直希望太子殿下能独立吗?如果太子过多的依赖信王的话,岂非辜负了皇上的初衷吗?”孙公公有些不懂。

凤擎摇了摇头,并没有细说,“好了,不用多说这些了,至于后续能折腾到怎样的地步,那都是后续应该去看的,至少如现在所见到的,朕不用为此而操心。”

孙公公当然不会一直拿着这些来询问皇上,毕竟现在皇上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任何可能劳累到皇上身体的事情,都应该避开,皇上觉得信王对于太子殿下无论怎样都好,那他自然也觉得都好。

他真的不敢想象,皇上的身体,到底还能维持多久,半年之前,皇上咳血的次数,也不过是偶尔,中间总有个间歇的时候,可最近以来,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偏转出来,让人无从去扭转这其中的变故似的。

孙公公扶着皇上且去歇息,只是这些事情交叠在其中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有一应的难色……

这边,白冰在外头已经候着,从宫外新造的新王府那边来的人也在这等候着,白冰上前说道,“太子殿下,王爷,这人说是宫外信王府的人,此刻是特意在这里等候,接王爷过去瞧瞧的。”

容泽应了一声,然后看向站在旁边的凤羽书,张开双手,示意要抱他上马车,可是站在那里的人迟迟没有动,不禁问道:“怎么?不想去了?”

“皇叔一开始不是就不让我去吗?再者明明刚才我是想和父皇说不想去的,可是皇叔却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好吧,白冰,你送太子回东宫吧!”容泽十分随意的将这话说出。

转身之间,容泽正要上马车,可是身侧的衣角被拽住,回头看着旁边站在那里的人,瞬时之间,容泽一把将这小家伙抱起来,随之又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从这皇宫径直的出来,在这西京城中,到底还是人声鼎沸,热闹的很,容泽来了西京也有半年多了,可是一直都是没有离开皇宫过,其实这宫外的人对他有许多的揣测和评断也是能知晓的。

此刻,依稀从外头听到这外头传来的声音,“这不是太子殿下的马车吗?所以,里头是太子殿下?”

凤羽书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然后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容泽,“这东宫的马车有许多,百姓们知道,我也无奈,更何况,并非特意仪仗出宫,谁知道百姓们能分辨的出来啊!”

一时之间,马车外面沸议的声音越来越多。

“听说,今天是皇上命人敕造的信王府落成,这位信王来西京也有半年多,可是一直都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呀,还是知道的少,我一个在宫里当差的兄弟说起,这位信王可是个能人,首先想想当初能救下咱们皇上就足见,皇上与此人结拜,让此人成为享受亲王之尊的信王,更是可见,但是还有一点,你们肯定不知道。”

呼喇的声音一下子就窜出来,“你倒是快点说啊,这信王还有什么?”

“你们别急啊!”那人顺势说道:“那位信王啊,长得可是俊颜绝色,只怕这西京城中的第一美人都未必能比得上他三分呢,恐怕,也只有当年的皇后娘娘那等容姿可以一较高下了。”

“那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不会是神仙下凡吧!”

“要不说这信王不同一般呢,你们可不知吧,信王在宫中这半年多,皇上应允,信王住在太子殿下的东宫,以皇叔的身份,更是太子师的身份!”

这人的话越说越神,好像一下子就全部都涌出来了一样。

“这前面的传闻倒是都有耳闻,可是后面的这些,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呢,你是不是弄虚作假啊!”

“去你的作假,现在这马车,我瞧着正是去那信王府的,跟去看看又有何妨呢!”

马车之内,凤羽书看向容泽那张脸,顺势说道:“百姓们都要等着来看你了。”

容泽眉头微微一皱,“你们西京的百姓都是如此吗?”

凤羽书点头,“他们对于皇室一族是十分的尊敬崇拜,如果今日是仪仗出行的话,只怕这街道两边早就已经是百姓围满,父皇出行,百姓都是要来一睹圣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