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来的还真是快啊。”

祁阳并没有含糊,回应着说道:“陈贵太妃娘娘这话说的,倒是让人有些诧异了,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想必您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现如今发生的那些而去找的太后,只不过,太后现在连荀家的那些都不再去料理,您觉得,就宁王那件事,太后会出面吗?”

“你……”陈贵太妃整个都是有些不悦的,对着跟前的人,将那些心思都是被掌控住了,压根就无从去料理,“宁王现在,你预备怎么打算?”

“您是先帝的贵妃,又是宁王的母妃,微分尊贵,但是,所有的尊贵都是有前提的,太后娘娘都能深知其中的规矩,难道陈贵太妃您不知道吗?”

“丞相大人这是在警告哀家吗?”陈贵太妃回应着祁阳这句话。

祁阳冷冷的一声对着跟前的人说道:“如果您觉得是警告的话,那就当是警告吧,毕竟,这件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想来,刚刚从太后娘娘那边出来,已经深刻的感受到了吧!”

陈贵太妃有些无奈,“……”

“当然,如果陈贵太妃连先帝的颜面都不顾及,还要将这些进行下去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给任何的面子。”

陈贵太妃整个脸色都是变了,可是对于祁阳的话,却又没有办法去辩驳。

祁阳顺口说着一句,“其实,从一开始,陈贵太妃不就清楚的知道宁王的想法吗?对于荀飚和宁王之间的那些往来也是看在眼中的,既然陈贵太妃放任了这些事情的发展,那么这些事情会造成的弊端和结果,那就得自己承受着。”

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陈贵太妃整个人都是被堵住了一样,全然无从去计较的。

将这里面所存在的种种,全部都放在一块,可是有能有谁可以继续下去。

祁阳也没有再去理会这陈贵太妃,径直的就朝着宁圣宫内而去。

陈贵太妃看着那走远的人的背影,心中无限沉沦,压根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切入的点,可以去解决好这件事,她的儿子,现在还在天牢之中,这可……

宁圣宫内。

外头的婢女引着,祁阳便径直的到了这内殿之中。

荀太后看到出现的人,有些诧异,但是这一份惊讶很快就过去了,面色之上不过是那一份平静罢了,“丞相大人这会子竟然出现在哀家宫中,看来,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和哀家来言说的?按照丞相大人的心思,想必哀家的想法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吧,又何必还来走这个过场呢?”

“是吗?太后觉得臣前来是走个过场而已吗?难道太后不想为荀家再辩驳一两句?”

“哀家的辩驳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吗?你觉得哀家有必要多此一举吗?”荀太后冷然一声,将这话说出口,转而说道:“不过,你刚刚才来,恰巧,陈贵太妃离开了,可是在外头有……”

“正好碰见了,还说了好些话呢,不过,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根本就轮不到她来置喙什么,就算她是先帝的贵妃,身份尊贵又能怎样,宁王萧樾做的那些事情就不值得被原谅,当然,也就不会有必要去做那些没所谓的解释了,警告了她一番也就是了。”

荀太后看向祁阳,“既然丞相都已经警告了陈贵太妃,那么哀家对于荀家的事情就更加没有那个必要去多言一句,浪费口水了。”

“是吗?原本还想着与太后考虑一下,荀桓他们的存在,和接下来应该要有的打算,现在大将军府已经被控制了,不过还没有前往,不过,荀飚的下场已经注定,但是与荀家有关的,可还是不少,荀家到底是太后的娘家,或多或少,都应该告知太后您一声不是吗?”

荀太后没想到祁阳会做这样的考虑,转而说道:“既然丞相来和哀家商议,只怕在你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打算,不知道还需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也没有特别之处,只不过荀桓比起他父亲,那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我对他还是寄予厚望的,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在做考虑和打算,只不过,还得去一趟大将军府,不知道太后对此有什么想法呢?”

“或许,丞相应该去问皇上,而不是来和哀家说什么,在哀家身上这一步,你又何必顾全呢?你真是个天衣无缝的人。”

祁阳不过是随之浅笑着,并没有太多的表示,之所以来和荀太后表示这些,完全就是为了将那些都到位,在他经手的,完全不会有错处挑出来,其实,这整件事下来,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偏差了,少了这一点也是无所谓,可是正如这荀太后所言,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天衣无缝,无处可以被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