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飚不过沉沉的声音开口,“让他进来!”

随即,荀桓走了进来,此刻,药奴已经退居其后,这书房之中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荀桓上前见了礼,开口对着跟前的人说道:“不知道父亲让孩儿过来有何事?”

虽然是十分正常的话语声,可是在这无形之中,荀飚已然听出其中的生分之意,终究,只是凝声一句:“从浔江回来也有几日了,你该重新回到军中才是。”

“回不回军中不都是父亲您的命令吗?”荀桓说的十分平淡,父子两人之间,那一份疏远就像是已经非常明显的横沟似的。

荀飚眉头微微一皱,“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父亲,您是当朝大将军,我只有先从您这儿得到了命令才可有所动不是吗?难道我说错了?”荀桓直接将那些都摆出来,根本就没有保留丝毫的意思。“再者,浔江之事后,我以为父亲对于我在这方面是有所保留了呢。”

荀飚看着他,面色冷沉,“好了,你先退下吧,明日便回军中去吧!”

荀桓什么话都没再多言,不过上前见了一礼,随即退出了这书房。

荀飚的视线落在了系在荀桓腰间的那一枚香囊,嘴角却在这悄然间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此时,药奴也走了出来,虽然他躲在其后,但是以他敏锐的嗅觉,即算那药囊的气味很浅,也能捕捉于无形之中。

“主上让公子前往军中,按照公子现在的性子,即算得到了主上的命令,也会再次去拜见皇上,而药奴刚刚嗅到,那药囊依旧在公子身上贴身戴着,所以……”

“既然明白,又何必戳破呢,有些事情,越简单越好,不用说的那样明白,不是吗?”荀飚冷涩的声音将那些话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