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说笑了,和本王一同用膳?或许与皇上一块用膳才是更对丞相大人的胃口吧!”萧烨顺口说下去。
祁阳并没有觉得萧烨说错了什么,所以没有去否认,不过婉转之间,将话岔开,“是不是觉得不方便?本官的出现,打搅了晋王兄弟两人?”
萧烨整个人是怔住了,原来祁阳知道萧睿也在他府上,只是刚巧这话音落下的时候,从旁走出来的一人,便直接出现在这厅中,“怎么会,能和丞相大人一块用膳,那可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呢,一般人可还没有这资格呢!”
“二哥,你……”
萧睿抬手之间,便将萧烨要往下说的话打断了。
而祁阳左右视线扫过,继续往下说着,“不觉得本官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会……”
萧睿打断了这话,“对于别人自然是不请自来,可是对于丞相大人来说,这样的不请自来,可就别有一番意义了,自打上次皇宫家宴之后,虽然不过短短两日,可是有些事情已经是瞬息万变了。”
萧烨看向祁阳,“丞相大人一早就知道,二哥在本王这,也是特意前来?所有的点都掐的这样准,显然是提前监视好了本王府上的一举一动?”
“说监视多难听啊,三弟,这顶多不过是京城所有应该在丞相府视线范围内的人,都居于其中罢了!”萧睿十分淡然的说着,他很清楚,今日原本他是要去百花楼的,而转道来了晋王府,那么等同于是在向那些人透露一份讯息。
自然,按照祁阳如此玲珑的心思,这样的变化,肯定是要做权衡考虑的,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祁阳竟然亲自来了。
听完这样的话,祁阳轻笑一声,“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咱们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如此更好!”
祁阳对上萧睿的视线,然后看向萧烨,“不管从前晋王是怎样的心思,希望在今日之后,都揭过,想必睿王已经晋王说的非常明白了,此乃其一。”
“其一?”萧烨讶异,“什么意思?难道丞相大人前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这件事?”
祁阳淡如水的声音,平缓的说下去,“说实在的,这件事不过是一件不痛不痒的事儿,很轻易就可以解决,不过是一句话之间就能断开,更何况皇上对晋王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至于所谓其二……”
“看来,那天本王说,丞相大人不让本王安生,是有先见之明的。”萧睿将祁阳的话打断。
对此,祁阳倒是没有着急的言说下去,反而承上说着,“怎会呢,难道睿王忘了,你也说了,你很懂本官,既然懂,那当然应该成为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
“是吗?至交好友?”萧睿轻佻一笑,“这‘至交’二字可不敢当,不如,丞相大人还是说正事儿为好。”
祁阳相顾一笑,“怎么?睿王觉得心中不安?”
萧烨在旁边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何止是不安,更多的是恐慌好吗?总觉得这背后还隐匿着更多的麻烦似的。
“不安吗?确实有,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本王即算是心中不安,但丞相大人会因为本王的不安,就将这些带走,而不将我们卷入其中吗?”
“当然不会!”祁阳冷沉的话说出口。
萧烨径直问道:“为何一定是我们,丞相大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兄弟二人……”
“因为丞相大人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或许有些事情,有些人在私下里已经开始变质了呢。”萧睿直接回答了萧烨的问题。
祁阳看着萧睿,的确是很聪明的人,“宁王已经和荀飚暗通款曲,已然是十之八九的事情了,皇上新帝登基,虽没有大的动荡,但是有一件事,只怕萧樾会借助户部的名头而引出来。”
“户部?”萧烨寻思着户部所管的事务,再想到当初萧樾在父皇在世的时候,和户部吏部往来密切,现在自然一如既往,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么与之有联系的是什么事呢?
萧睿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来南泱国那边对浔江的主控权有了新的表示啊,所以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他们会希望皇上亲临浔江?”
“这不是不可能,对于浔江的主控权,关系到东玄国浔江水域的百姓,百姓虽然没有紧握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可是,帝王之所以可以稳坐皇位,那是因为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萧烨不解,“丞相大人这事儿与我们兄弟二人有什么关系呢?”
“话已经说明白了,你们的立场本官也明白,但是本官希望你们的立场能直接倾向皇上这一边,当然,就晋王的心思而言,即算你撇清,也未必能让人相信吧!”祁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