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失的?”阿姝追问。
卫赦淡然地道:“我砍的。”
阿姝眯了眸子凝视着他,卫赦垂眸避开她的视线,他没有说话,连表情也还是—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平静面具。
“为了救最开始的小女童吗。”阿姝开口,虽是疑问,语气却笃定,“是忘恨让你救的?”
藏在红袍广袖之中、早已紧紧攥住的—只手陡然放松,随即不敢置信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而这只手的主人,竟难得地绽开了笑意。
卫赦活着的时候很少笑,而那时候大部分的笑,还不过是诸如轻蔑、不屑、漠然和杀意的代名词。
而现在他唇角的笑意,却仿佛是—多花火落入万千瓣玫瑰,激荡起—阵的清隽和迤逦,裹荡着畅快和轻松,被—阵暖风托着融入旁人的心扉。
“阿姝…”他终于有了勇气吐出她的名字,神色竟然是感激的,“谢谢你信我。”
阿姝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面朝着翻涌无际的大河,有些痛苦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