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江致知却听得格外清晰,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晏宁的嘴角,低声道:“嗯,我知道。你会永远喜欢我,也只喜欢我。”
回到部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来接江致知和晏宁的人是顾楚帆和秦瑄,从机场下飞机到出口的时候,秦瑄擡起头,看到两个人如胶似漆,感情显然好得很,他轻轻拍了拍顾楚帆的肩膀道:“看到没有?单身狗的暴击。”
秦瑄是为了接江致知特意从医院请了假过来的,他平日里作为医生都很忙碌,为了朋友算是很讲义气,却没想到来了一趟,被江致知给放了狗粮暴击了一波。
走到suv前的时候,晏宁方才注意到顾楚帆和秦瑄两个人都在看着他们,她觉得脸上有点燥得慌,轻声咳嗽了一下,用手捏了捏江致知的腰道:“你放开,你没看到秦瑄和顾楚帆他们两个都在看着咱们两个人吗?”
江致知只是轻声笑了笑,又低下头,咬了咬晏宁的耳朵,低声道:“怕什麽,又不是第一天见了,他们应该早点习惯,宝宝,你是我的人,我们秀恩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秦瑄侧靠在suv的车身上,手中点燃了一支烟,冬夜里,猩红的火光在他纤长而又白皙的手指中显得格外瞩目,他轻擡眉睫,懒散的笑了笑,接着道:“我说江爷,你可行了吧?你就欺负别人没媳妇一样,搁这气我,有意思?”
江致知拉着晏宁的手,将后车门为她打开,轻瞥了一眼秦瑄道:“怎麽不行?我就是有媳妇,你没有,我有老婆当然要多和她待在一起才行。”
他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秦瑄怎麽听怎麽有点无语,江致知这怎麽谈了个恋爱就跟失了智一样,在哪都要秀恩爱,也不考虑一下广大单身汉群衆的感受。
顾楚帆脚踩油门,準备开车,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眨了眨眼睛,又抱怨道:“秦医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次我来接我们老大出院的时候,他也跟小晏记者在车上卿卿我我,搁那里秀恩爱,没完没了,现如今你感受到的就是我那个时候的感受,他还说我有能耐也找个老婆去,就存心欺负我们单身贵族。”
这语气明摆着有点幽怨,秦瑄无奈地轻声嗤笑出来,从副驾驶处转过身子,看着晏宁开口道:“我说小晏妹妹,你也应该管管你家江哥,他这麽成天的和我们在这秀恩爱,我也受不了,你说我和顾楚帆大老远的跑来,为你们接风洗尘,饭也没吃上,吃得全都是狗粮。”
江致知微微眯眼,与晏宁十指交叠,瞥了一眼秦瑄接着道:“你没能耐带老婆来我面前,还不许我秀恩爱?可没这种道理啊,秦医生。对了,宁宁,不要听他的,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的手将她的手包裹住,能给晏宁以安定感,但她觉得她的耳朵微微的有点红。
这样在别人面前和他亲密接触,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可是每一次晏宁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晏宁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
她知道秦瑄和顾楚帆其实是在打趣她,但她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秦瑄摇摇头,接着道:“害,晏宁妹妹,以后老江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他,我记得,和你分开那几年,他过得都不算很好。”
这是秦瑄第一次提起来这个话题,车辆在寂静的黑夜里平缓的行驶着,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车窗,看向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接着叹气道:“我知道你过得也不好,但是江致知他那几年,也是一样的,作为朋友而言,我真心的希望你们两个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空气里有片刻的寂静,晏宁顿了顿,刚想说些什麽,却感觉到江致知的手将她抓握得更紧,低声道:“你别听秦瑄胡说,我其实,还好,还过得下去。”
他是怕晏宁内疚,晏宁感觉得出来。
大学时期和晏宁谈恋爱那会儿,晏宁用在奢侈品店打工的钱,给江致知定做了一条手链。
那条手链是银质的,有两个人名字的缩写,江致知一条,她一条,刚才江致知擡起手来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条手链,挂在他的手上,这麽些年,他大概从来都没有摘下来过。
在两个人分别的那些日子,他大抵会经常带着这条手链想着她,两个人重逢以后,江致知也没怎麽摘下过这条手链,晏宁曾经问过他,要不要给他再买一条,这条手链已经很旧了但江致知却说不用。
那条手链其实不算很贵,对于江致知平日里的吃穿用度而言,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廉价,可他却视作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