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豔秋能够这样说,其实也是一种退避与让步,晏则清不会承认的事情,可她不会选择躲避,因为她明白,晏宁这些年来到底有多苦,她对晏宁的控制欲,早年也强得过分。
晏宁是一个有苦,即便再压抑,再痛苦,也会憋在心里不肯说的性格,她习惯于装作大家都喜欢的样子,哪怕她自己本身不是那样的人,她总是在考虑别人喜欢什麽,从而倾向去做什麽样的人。
韩豔秋曾以为,晏宁此生压抑在心底,可望而不可即的那个人终其一生,只不过是她的秘密,暗恋很难有回音,所以希望她用和别人的感情来遗忘江致知。
万幸的是,她的暗恋,不是镜花水月,她喜欢的那个人也在认真的,去回应那个少女在年少时对他的所有幻想。
晏宁顿了顿,轻轻眨了眨眼,温声道:“突然说这麽伤感做什麽?又不是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她的语气和往日比起来轻快了一些,韩豔秋感觉得出来,江致知在她身边,让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一次,她不是揶揄,而是发自内心的轻快,她轻轻上前去拥抱了一下韩豔秋道:“妈,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您别担心。”
回程的车很快就要开了,即便是一年见不了几次,再不舍,也得暂时性的分开,韩豔秋想,以后晏宁大概就真的有枝可依,能够找到关于她的归宿。
那边江致知和晏则清聊完天之后,走过来,将晏宁的手扯进手心里,低声道:“阿姨,别担心,从今往后,我会照顾好宁宁的,您和叔叔也要照顾好身体。”
外面还下着雪,雪下得很大,天气很冷,火车站的门是开着的,在站里也不是很暖和,江致知怕晏宁的父母冻到,他的问话让晏宁心头没来由的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