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粥,他又给秦睢擦了身体,文廷看他脸色苍白的可怕,提议让宫人来,却被郁宁摇头拒绝了。

等到郁宁忙活完,已经很晚了,小林子重新替他包裹了伤口,上了让伤口愈合的新药,守在殿外。

郁宁脱了外袍,上床睡在秦睢身边,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飘荡了一天的灵魂在此刻才算了有了归宿,郁宁趴在秦睢的胸口听心跳,又吻了吻他的唇,小声地跟他说着话。

手腕上的伤口又麻又痒,郁宁觉得疼,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聊作安慰的对着伤口吹了吹气。

沉默一瞬,他将手腕举到秦睢头顶上方,唇角泛起淡淡微笑,“陛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里的伤了啊?”

“……”

一片安静。

郁宁也没觉得有什么,放下手腕继续道:“其实我很怕疼的。”

“小时候继母发脾气,步摇砸到我脸上,都没流血,可我躲进被窝里哭了一宿。还有一次,我被弟弟丢的石子绊倒,手上磕破了个口子,我当时就忍不住哭了。”

“很丢人吧?”郁宁脸上带着微笑,鼻翼却泛起淡淡的酸涩,他继续道:“我当时就想,我以后再也不要受伤,再也不要疼了。”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郁宁摩挲着伤口的纱布,笑道:“为了你割开手腕上的伤口时,我没一次觉得疼。”

“我只觉得欢喜。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念头。”

“太好了,我可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