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生辰那日我说的吗……”秦睢一字一句说的艰难,他咳出一口血,声音总算清楚一些:“我死后,你出宫去,什么也不要管……”
像是被秦睢这一番话唤回了心神,郁宁堵住耳朵根本不想听,站起身慌乱道:“你别怕,没事的,我去找道长,我、我去找国师,一定、一定没事。”
“别去。”秦睢用最后的力气拽住他,“让我再看看你。”
“贺焤!贺焤!来人啊!”
郁宁再也绷不住了,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他崩溃的叫贺烺的名字,握着秦睢的手坐下,一步也不敢离开。
好在郁宁话刚落音,贺烺和文廷就进来了,殿外的宫人听见动静想进来,被文廷呵斥出去。
贺烺看见眼前这一幕,面色极其难看,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封好的丹药,捏破外衣,将之喂进秦睢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秦睢吃完就昏睡过去,一张苍白的脸却多了几分血色。
“别慌,你松开,我把他放床上。”事情紧急,贺烺早就顾不得规矩了,咬咬牙道:“你将陛下扶到床上躺下,我去找紫英,一会就回来。记住,此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郁宁再没有比此刻更痛恨自己的无力,他擦了擦眼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贺烺刚走,文廷就又回来了,他脸色沉重,帮着郁宁把秦睢抬上床,安慰道:“殿下不要慌,陛下一定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奴才们会护您周全。”
“我没事。”
郁宁用袖子擦擦眼泪,探了探身旁昏睡过去的秦睢的鼻息,他松了口气,起身将手脸都擦干净,又对文廷道:“文公公,劳烦您去找两个信任的宫人将屋里的东西处理一下,再打一盆水,我给陛下擦擦。”
见他镇定下来,文廷也松了口气,郁宁吩咐的事他已经让人去做了,此刻却还是点头,想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奴才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