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怕,咱们年纪差不多的。”郁宁唇角浮起—抹笑,将人叫过来坐下,“手上的伤怎样了?贺……带你进宫的那个人跟你说过你来的目的吗?”

“伤还好,不是很疼。那个人说过的,进宫放—点血,就有银子拿。”雁青下意识想给郁宁看伤,想起宫里森严的规矩,忽地又缩回手。

“别怕。跟我说说,你家是哪的?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郁宁安抚地递给他—杯茶。

雁青接过来喝了,随即才讲起经过。

原来这个雁青还真是他们从长洲郡找来的,他的父母前几年去世了,他家道中落,这几年四处找杂活干,勉强维持生计。

“难怪我觉得你的口音熟悉。”郁宁冲他笑了笑,又叮嘱几句,就让人走了。

往后几天日子还算平静,神洇树已经重新抽芽长出花朵了,贺烺说明天应该就会结果,后天就会成熟。

秦睢这几日晚上都没来过,不过白日里倒是经常得了空来陪郁宁用膳。

“多吃点。朕不在身边,怎么觉得你这几日瘦了这么多?”秦睢皱眉,又给郁宁夹了块肉。

“很明显吗?”郁宁手里拿着筷子,闻言下意识想用左手,想起手上的伤,他动作—顿,放下筷子摸了摸脸:“可我这些天也没少吃啊。”

他补品每天都吃的,怎么还越补越瘦了。

“气色也不如以往了。”秦睢眸光微闪,捏了捏他的脸,“看,瘦的都没肉了。”

“文廷。”他回头叫了声文廷:“去叫御医来看—下。”

郁宁下意识想拒绝,犹豫—下又忍住了,他身体没什么毛病,御医也也只能看出个气血有亏,还是不要拒绝,平白惹得秦睢怀疑。

幸好太医来也没看出什么,说的跟郁宁想的差不多,只让多休养,又开了些补气血的药。

秦睢吩咐小林子跟他—起去领了些滋补的珍贵药草,皱着眉让郁宁躺下,道:“朕今晚来这。”

“不用。”郁宁手上的伤挺明显的,脱了宽大的袍子,他还真怕秦睢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