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睢就是死,也是百年之后和他一起合葬帝陵,而不是死在这样的阴谋诡谲之下。

“但愿吧。”贺烺唇角勉强勾起一个微笑,显然对此不太乐观。

“不说这些了。”郁宁勉强打起精神,又问他刚刚的问题:“温庆公主如何?可有受欺负?”

“自然没有。”

贺烺刚刚那股子古怪又冒出来了,只道:“陛下派去的府兵将她保护的很好,不过她舟车劳顿,又不太适应草原气候,到那就病了。”

“可请御医了?喝药了吗?”郁宁不由担心起来,温庆公主娇弱,万一就此缠绵病榻怎么办?

“您别急,人没事。”贺烺眸光一闪:“那只是她逃避和世子的洞房所作的伪装。”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郁宁迟疑地看着贺烺,递过去一杯茶:“温庆公主便是有心为你守身如玉,怕是也瞒不了多久……”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贺烺就被茶水呛了一口。

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贺烺人才好些,只含糊道:“您就放心吧,她一向聪明,自然还会想出别的法子。”

顿了顿,贺烺忍不住又低声嘟囔:“还有,殿下怎么确定公主是为了卑职守身如玉……”

“你说什么?”郁宁没听清他后半句,有心再问,贺烺却死活不愿多说了。

郁宁“啧”了一声,学着秦睢的模样摸摸下巴,看着贺烺:“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对公主的态度不一样了呢……”

明明贺烺看着也不像是很快能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的人啊。

“殿下想多了……”贺烺见他不依不饶,作势要溜,郁宁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后衣摆,“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俩人正纠缠之际,秦睢推门进来了,目光落在郁宁拉着贺烺后衣摆的手上,秦睢眉峰微挑,试探着道:“打扰了?”

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