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秦睢哼笑一声:“十几天母后都等了,多等一会儿又何妨?”

语罢,他又道:“既然困了就躺下来睡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吝啬到连张床也不给你。”

“那陛下要走的时候让人叫臣妾起来。”郁宁犹豫一瞬,竟真脱了外袍和靴子躺下了。

周身被暖洋洋的被子拥护着,身下的床铺柔软舒服,郁宁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一想到宣太后在宫里苦等,自己却在这舒服地睡大觉……郁宁就忍不住笑出声。

他一定是被秦睢带坏了。

……

许是因为一天的活动太累,抑或是勤政殿的龙床太软,郁宁这一觉睡醒,已经是深夜了。

意识模糊一瞬,想起自己还没去太后宫里请安,郁宁吓得坐起来就要往床边爬。

“……你发什么疯?”秦睢刚睡着,被惊醒之后满脸不爽,长臂一伸将人拉下来,“吵死了,睡觉。”

郁宁躺在秦睢身边发了会呆才缓过来,摇着秦睢的胳膊问他:“陛下,咱们已经去见过太后了吗?”

“嗯。”秦睢闭着眼答:“去过了,你睡的太香,朕一个人去的。”

“啊?”郁宁人傻了,“那太后会不会追究我大不敬之罪?”

“她才懒得管你。”秦睢哼笑一声,又道:“放心,朕说你这两日偶染风寒,怕传染病体,就没让你来。”

郁宁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她会相信吗?”

“不信又怎样?”秦睢淡淡道:“左右她现在不敢跟朕撕破脸,虚与委蛇,谁又不会呢?”

郁宁再一次感叹这对母子之间关系的恶劣,这哪像母子,分明就是仇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