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睢:“现在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他主动想了解,郁宁自然也不会瞒着,将来龙去脉向秦睢说明,甚至连自己的一些猜测也跟他说了。
秦睢听完久久没有言语,这一系列遭遇太过曲折离奇,足够他消化好一阵时间了。
郁宁也不急,看他站在那沉思,拿了凝玉膏过来,道:“来,脱衣服,我顺便给你换个药。”
这样的事他这两天做的多了,早已信手拈来,说着就要去扒秦睢的外袍。
“你做什么!”秦睢向后退了两步,握住郁宁脱他衣服的手。
以往秦睢不受宠时,宫里的宫人都跑光了,只剩一个老奴伺候着,许多事便由他亲力亲为。
后来母后得势,弟弟……他也因此被封了太子,搬到东宫,虽然有许多宫人伺候,秦睢却从不让他们近身。
一是不习惯,二是保命。
现在让别人给自己上药,秦睢还真没这个习惯。
“我自己来就好。”秦睢语气缓了缓,对郁宁道:“你去吃饭吧,换药的事我自己来。”
“好吧。”郁宁心里觉得有些别扭,转念一想秦睢如今失忆,也就没再计较了,将新买的纱布和凝玉膏都递给他,转身就出去了。
一刻之后,秦睢换好药出来了。
“这药没多少了,你且收着吧……砚安。”他将凝玉膏递给郁宁,语气也多了几分自然。
刚刚换药时他检查了身上的伤,伤口确实如郁宁所说是由弓弩所伤,再加上只有宫中才能用的凝玉膏,他对郁宁的话更信了几分。
不过真正让秦睢确定郁宁话中真伪的铁证,还是‘迟霄’这个名字。毕竟别的都可以说是用阴谋来解释,这个却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