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于此,郁宁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两滴眼泪,以手掩面。
他余光瞥见秦睢额角跳了跳,一副被恶心到还要忍耐至极的模样,心中莫名想笑。
活该,谁让你这么说的?
虽然郁宁的谎言十分拙劣,但邱树一个山中汉子心思单纯,竟也真的信了。
他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秦睢的肩膀,用十分理解的语气道:“宣兄弟,我懂你。当初我与雪娘一个寡妇成婚,也是没少遭到村里人的反对和白眼,可我依旧坚持把她娶进门了。想来兄弟你遭受的不比我少……”
秦睢:“……”
雪娘,也就是邱树的妻子。
邱树本不打算同郁宁两人说此事,然而郁宁一番话下来,他也不免想到自身,忍不住就说了个干净。
然而邱树哪想到听他说的不是什么落难公子,而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郁宁看了眼秦睢黑成锅底的脸色,憋笑憋的一张脸都红了。
怕是陛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一句话而被迫在这听了半天邱树如何跟寡妇相爱的感人往事。
“好了大邱哥,不如咱们回家里再说吧。”郁宁忍笑打断,“宣郎身上受了伤,我实在有些担心。”
“瞧我这脑子。”邱树拍了下脑袋,连忙引着两人一起下山,中间他去取了下猎物,不多,也就两只兔子一只野鸡。
路上主要还是靠着郁宁跟他沟通,秦睢就在一旁跟着,瞧着脸色依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