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心中一时有些压抑。

也许是郁宁目光太明显,秦睢瞟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郁宁摇摇头,压下心头的猜测,又:“陛下的伤怎么样了?不如臣妾再重新给您上药吧?”

秦睢也没拒绝,吃完之后就靠坐在墙壁上假寐。

郁宁跪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将布条解开。

两人距离极近,郁宁忙着看伤没有注意,秦睢却是嗅到了独属于郁宁身上的那股清逸气息,小腹微微绷紧。

布条被一圈圈解开,郁宁看见秦睢腰上有些化脓的伤口,声音立刻压不住了,焦急道:“这怎么还严重了?”

腐肉被挖去之后留下一个小坑,毒看起来是压住了,只是那伤口似乎泡了水,哪怕涂了价值千金的凝玉膏,情况看起来依旧糟糕,甚至已经有化脓的趋势。

“一定是今天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郁宁懊恼地捶脑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第一次生起自己的气。

没事要去洗什么澡?差点被杀了不说,还害的秦睢伤口更严重了。

“别打了,再打就真傻了,到时候朕就把你丢在这。”秦睢拦住郁宁敲脑袋的手,指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他滑腻的手腕肌肤。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动作微微一僵,随即自然地收回手。

郁宁根本没发现秦睢的动作,他似是仍在自责,低着头闷声不吭,简单清理布条之后,他小心地在秦睢伤口上涂抹凝玉膏。

“陛下千万小心自己的伤口。”郁宁脑袋凑到秦睢腰上,下意识冲着那伤口轻轻吹气。

“你做什么?”秦睢表情古怪,整个人似乎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