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郁宁包扎,秦睢已经快晕过去了。

郁宁庆幸自己穿得还算厚,他又脱了一层内袍,将干净的里衣下摆割开一截,系成长条给秦睢做包扎。

凝玉膏放在一旁,郁宁正要上药,临了又停下,神情颇为顾虑:“陛下,这药膏不会与您吃下的丹丸相冲吧?”

秦睢看了眼那盒子,摇摇头:“尽管用便是。”

郁宁这才敢替他上药。

两人包扎好已接近天明,郁宁替秦睢穿好衣服,秦睢却不肯再穿那外袍。

郁宁看了眼手中的袍子,上面满是血污尘土,一股腥臭气,难怪秦睢不愿意穿。

他正要收起来,却听秦睢道:“烧了吧。”

“这不好吧。”郁宁犹豫:“初春天凉,夜里很冷的。况且这袍子洗一下就干净了。”

秦睢瞥他一眼,没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郁宁也就顺势将衣服收起来。

一切收整完已经能见到洞口的光亮了,郁宁挨着秦睢眯了会,秦睢也没说什么,火光幽红,照亮这一方天地里相互依偎的两人。

天渐渐亮起来,附近林子不算茂密,阳光透过枝桠照到山洞口,露出外面的老虎尸体。

郁宁睡得并不安稳,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目光下意识扫过周围的环境,最后落到洞口的老虎尸体上。

原来秦睢只将它扔在洞口了。

郁宁坐在山洞里打量那只老虎,仍觉得心悸。

昨天一天遭遇的危险远超过他前十七年所遇到的,如今想来简直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