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当即道:“那世子应该来责打本宫才对。这次的除夕宫宴是我安排的,忽略了景焕公子不能喝酒是我的责任,小世子为什么不来问我,便不由分说的责骂太监?还是您只是想借此打我的脸面?”

他一番话下来,秦景然彻底偃旗息鼓。

他没想到这个看着软弱可欺的皇后,居然也有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秦睢更是以手支颐,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郁宁,也不开口回护,一副要看戏的架势。

“皇后倒是很会说话,一番话下来将自己的错误推的一干二净。”

宣太后冷笑道:“别说不过责打了一个奴才,便是杀了他又何妨?奴才,穿上锦衣华服,被众人高高捧着,也依旧是个奴才。现在这皇宫,也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宣太后说到最后,话里的威胁之意已然十分明显。

“话可不能这样说。”秦睢又出来添了把火:“母后当上太后之前,又比旁人尊贵多少呢?”

他眼神讥讽:“舒适日子过的太久,母后也该被西北的风吹吹脑子了。”

秦睢话音刚落,宣太后眸光闪过一抹忌惮。

光洁的桌面被尖锐的指甲划出一道痕迹,宣太后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很好,皇帝真是长大了。学会威胁亲娘了。”

眼看着殿内气氛愈发紧张,一旁的荣亲王终于站出来,解围道:“到底是景然的不对,此事是本王教子无方,本王向皇后、陛下请罪。”

“皇叔说得对。”秦睢笑盈盈地望过来:“不打不成器,景然这孩子是该好好管管,今日朕替皇叔管教了,日后皇叔自己可要多上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