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的不少。”秦睢生生被眼前的少年气笑:“朕是问你的身份。”

郁宁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郁宁不禁赧然,一瞬间连惊恐的情绪也少了许多。

他忙道:“臣妾名郁宁,字砚安,家住东巷府长安大街……”

“……朕不是问这个。”秦睢声音难得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算了……此事揭过,朕现在要治你另一桩罪。”

“你偷吃喜果,殿前失仪,按罪当……”最后一句时他顿住,淡淡扫了眼身旁的郁宁。

郁宁打了个哆嗦。

“当什么呢?”秦睢摩挲着下巴沉思道:“朕有些记不大清了,是凌迟还是腰斩来着?”

“臣妾实在饿极……一时没忍住……”郁宁忍不住辩了两句,人却已经老实地跪坐在地上,身体抖了抖。

“皇后这是何意?”郁宁听见秦睢虚假地惊讶了一声,随即又道:“朕开玩笑呢。”

“皇后不会当真吧?”

郁宁:“。”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他在报复自己。

郁宁轻轻牵动唇角,配合地笑了两声:“陛下真是风趣。”

“朕就说嘛。”

秦睢虚情假意地夸赞:“不愧是朕亲自挑选的皇后。”

郁宁:“……”

“不过,”秦睢话音一转,又道:“这内殿到底还是睡觉的地方,既是皇后自己做下的孽,就由皇后亲自清理干净吧。”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累了一天,朕也乏了,先去沐浴,皇后请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