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道:“早知如?此……你何必赠我大氅。”
常歌稍稍皱眉:“什么大氅?”
此言一出,司徒玄坐在地上,冷笑数声:“什么大氅……”
他初见常歌,是落雪之后的?清晨。
常歌一身?红衣,站在冰天雪地之中,胜过怒放的?蔷薇。
当时常歌见他穿着单薄,解了自?己的?大氅给他披上,常歌蹲下身?子给他系上大氅系带之时,火红的?袖子里探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时至今日,他仍历久弥新。
这段记忆于他来说?,犹如?心?上烙印。可?对常歌来说?,却是举手?之劳,雁过无痕。
“……原来一切,不过一场空梦而已。”
他猛地咬牙,抢身?朝石床扑去,幼清的?卷尾镖已追至身?前,深深刺穿了他的?小臂,司徒玄强忍着伤,死死按下了石壁上一处极不起眼的?凸起。
听?得一阵轰隆之声,机巧运作之声从天顶上传来,石壁四侧如?花瓣一般徐徐盛开——整个石洞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机关!
随着石壁的?移动,白玉般的?石顶噼里啪啦朝下掉,天顶失去了支撑,整个塌了下来,听?得一声“先生小心?!”祝政被死死朝外一推,火红的?蔷薇和荆棘瞬间塌倒一片。